莫筝笑起来,秦莹以及身边的小姐们都跟着笑,姜蕊也弯了弯嘴角,是啊,还是躲在家里不出门更快乐,但……
姜蕊的视线扫过室内的小姐们,包括这个号称爱读书从不出门的郦小姐,郦小姐在京城的确很少出门,也不与其他贵女往来,但今日,不也还是走出家门了?
说是倾慕祭酒的第一个女弟子,谁知道是真倾慕人还是倾慕名声,不得不来结交呢。
她胡思乱想着,耳边听着郦容的声音继续传来。
“那套书送给杨小姐是再合适不过,且不说你救护了我姑母和邬阳公主,邬阳公主最近的学问也大有进益。”
“邬阳公主说考前你给她整理了笔记,她看了受益匪浅。”
“我父亲在家很是欣慰,终于不用再骂她不争气,没有半点郦家子弟读书的天分……”
她的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一声嗤笑。
“……这话倒是有意思。”
女声清亮,随着说话,门砰地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华丽衣裙,面若桃李,手中还握着马鞭的女子大摇大摆走进来。
秦家被挤在后方的仆妇颤颤的通传声也才响起。
“小姐,柴,柴婉小姐来了——”
柴?宜春侯家,杨落眼神微微一凝。
秦莹显然也很震惊忙相迎过去,但柴婉根本不理会她,越过她站到郦容身前。
她个头要高一些,又惯于抬着下巴,视线居高临下。
“郦容,你是说邬阳公主是没有传到你郦家的血脉。”她冷笑一声,“只传到了陛下的血脉,所以蠢笨不会读书吗?”
这话问的,可真凶啊,室内的小姐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柴婉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郦容脸色发白,又是气又是急还有些惶恐不安,抓住“杨落”的胳膊。
“我只是在感谢杨小姐对邬阳公主的帮助,她毕竟是邬阳公主的侍读。”
柴婉儿高高在上的视线便落在这个杨小姐身上。
“哦。”她说,“你就是那个郦家口中蠢笨邬阳公主的侍读,比一直被陛下夸赞的平成公主考的还要好的,定安公府乡下来的那位远亲?”
真是好不客气的问询啊,室内的小姐们再次吸一口气。
莫筝看着这位柴小姐,微微一笑施礼:“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