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迟明明可以揭穿他的！

他根本没理由帮自己！

除非……

黎冬来猛地抬头，声音发颤，“是你！对不对！”

“是你故意让我换成绩的，是你故意让我以为自己真的行！是你……是你故意让我迷失，这次才考得这么烂！”

这质问简直荒谬绝伦，连旁边严肃的律师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这人怕是疯了。

锦辰却笑了。

他倾身凑近黎冬来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更让黎冬来毛骨悚然的是，他仿佛同时听到了两个重叠的声音。

“是啊，蠢货。”

黎冬来如遭雷击。

原来……原来早在那个第二人格出现之前，黎迟就藏着这样可怕的算计。

他像个跳梁小丑，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深渊。

邱娟拖着两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黎冬来还杵在那里，立刻尖声。

“冬来！快查成绩啊！你肯定考得很好！快查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我们冬来有多出息！”

她还做着黎冬来考上名校，拿到丰厚奖学金的美梦，幻想着那笔钱能成为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黎冬来脸色灰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在邱娟的催促下，他颤抖着手接过电脑，僵硬地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身份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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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那惨不忍睹的分数，低得连最差的专科线都够呛。

“恭喜黎迟先生。”

律师在帮黎迟查成绩，声音适时响起，“您的成绩已被保护性隐藏，是省前五十名。”

高下立判，对比惨烈。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邱娟扑过来，看清屏幕的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一把揪住黎冬来的领口，疯狂摇晃，“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考成这样！啊！我的钱！我的指望啊！”

“全完了！全完了！”

邱娟眼前一黑，身体瘫倒下去，晕厥在地。

黎强吓得大哭，扑在邱娟身上。

就在这时，黎冬来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接通。

免提声音响起。

“是黎冬来吗，这里是市局。你父亲黎奋斗在羁押期间突发呕血，情况危急，已被紧急送往市一院抢救。请家属尽快到医院处理。”

手机从黎冬来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他最后的支撑也崩塌了，眼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