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太涩，以血为引，道不尽脑海中翻涌的前尘旧事。

“凭什么！我什么都依了你，你却要骗我到死！你说过要给符族一片安身立命的世界，说过要让我的族人世世代代活下去，还说过总有一天，会带着我们走出这封界……”

“那些话我全信了，秋瑶就是这么蠢。在这葬仙池里，我心甘情愿替你镇了这些年怨魂，明明早察觉这不过是换种方式的囚禁，却还是抱着一丝念想等你。”

“若不是今日感知到族人气息，拼了魂飞魄散的风险也要见他们一面，我怕是要被蒙在鼓里到永恒！原来所谓的‘一界’根本是泡影，原来我被封在这里后，整个符族都成了你们仙界的奴才！”

“青霖，你到底有没有心？是铁打的不成？寻常奴印怎可能锁住符族生生世世？那印记分明是用我给你的双眼炼化的用那双藏着太初之力的眼睛！”

“你从那双眼睛里夺走了太初本源，竟用它造了无数奴印，让四大仙界里的符族人，全成了连蝼蚁都不如的奴隶！世世代代，都要对着你们仙人磕头跪拜！”

听着秋瑶痛苦的悲鸣，林澈并没有任何动静，单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秋瑶的真实身份乃是界外掌尊之女，也是掌尊之女的分身，当年掌尊为何摧毁雨之仙界，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如今雨之仙界破灭，无数强者殒落，青霖对于眼前的秋瑶也是痛恨无比。

谁要来到封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如当初所说，而是为了毁灭封界一切力量。

秋瑶艰难的站起身子，双目滴出黑色的血液，狞笑道：“青霖，既然你如此决绝，那我今日就自爆，将你这葬仙池，彻底毁灭…”

说着，秋瑶看向身后的林澈，思考许久后，这才眉心一点，一个特殊的符文出现在林澈的面前。

“此物乃是我符族至宝，从今以后，就送给你了，看在你照顾我符族弟子的份上，也算是了却当年的因果，小家伙，你若是未来能够前往界外，自然会有人亲自收你为徒。”

“碎涅后期，修行千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赋异禀的小辈，若非我现在已经无能为力，我定会亲自收你为徒，教导你如何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巅峰强者！”

“小辈，临死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澈迈步走了过来，拱手作揖道：“晚辈林澈。”

“林澈……我记住了。”

秋瑶话音未落，周身符光骤然收缩成一团刺目的黑焰，原本缠绕她的铁链在焰光中寸寸熔断，化作齑粉飘散。

只见秋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