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同宋观舟知会一声,临山吩咐韶华苑上下的婆子丫鬟们帮着登记造册,就随着裴岸往燕来堂去了。
一路上,主仆二人各自沉默。
直到进了冷火秋烟的的燕来堂,临山把门一关,方才拱手回禀,“四公子,一路上还算顺遂,宋幼安去时戒备十足,回来时倒是放松不少,这些山货……,就是他采买来的,说是给少夫人赔罪。”
但韶华苑人多嘴杂,他不好得说个明白。
裴岸听来,微微颔首,“他也回来了?”
临山点头,“只是我二人不是一路,采买这些山货之后,他就赁了马车,未与我同路。”
“想来是避嫌。”
临山点头,“四公子,宋幼安回京途中,与属下说了不少事儿,有用的不多,但是——”
临山停了一下,待裴岸看来,方才低声说道,“四公子,属下也不知真假,也无法辨别,只能说与四公子您来,咱有备无患。”
“说就是。”
临山得了应允,“他说来,雍郡王贺疆私下笼络不少重臣,譬如孙家老大人、王家尚书大人之类,宋幼安说了十来个人,属下全都记在脑子里,一会儿属下给您默出来。”
“好,但他如何知晓?”
临山叹道,“宋幼安虽说是教坊司的伎子奴婢,但背靠着雍郡王这棵大树,这些年来倒是清净不少,当贺疆要笼络重臣时,他自是要帮衬着出马。”
“他做拉皮条的?”
“相去不远,宋幼安替贺疆养了不少小子,这些个老大人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实则很吃宋幼安这一套,一来二去的,倒是替贺疆打通了不少关系。”
“贺疆如此做来的目的?”
“属下也问来,宋幼安迟疑了两日,方才说来,可……,可有些太过惊悚,属下都不敢置信。”
“细细说来就是。”
临山点点头,鼓足勇气,用更低沉的嗓音,说了要紧的地方,“金大将军不喜东宫,笼络重臣,一来是为了打通京城关系,二来……,二来是想着来日里,下盘大旗。”
裴岸不解,满脸肃穆,看向临山。
“他要废了东宫,迫使圣上另立储君?”
这不现实!
东宫太子经过多年经营,早已根深蒂固,何况,圣上喜爱这个嫡出的皇长子!
其他妃子所生皇子,与东宫年岁相隔甚远不说,资质上头,也是平平无奇。
圣上独断专行,但也不失为一代明君。
断然不会在太子没有失德的前提下,废了太子!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