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脖子上乱挠,可是铁丝已经深深勒入他的皮肉,手指头根本就插不进去。
仅仅过去半分钟,男人的双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老黑仍然保持动作三分钟,确定男人没有醒来的可能性后,这才松开手。
他转身跳下炕,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到外屋地,四处看看,很快就找到了地窖口,所有人家里的地窖口几乎都是一样的,几块木板拼成的四方形盖子。
只不过有的人弄的规矩点,盖子盖好后会和地面一平,有的就粗糙许多,直接往地窖口上面一摆就算完事儿。
这个显然是前者,那地窖口的板子钉得严严实实,恨不得连个缝隙都没有。
“老东西,活干得还挺像样儿!”
老黑嘟囔了一句,然后伸手抠开盖子,一把扯到旁边。
一股土腥味从地窖里涌出,老黑抽了抽鼻子,从兜里掏出火柴,扭头在灶坑边上的墙洞里拿起一小块儿引火用的破报纸,划着一根火柴点着报纸扔了下去。
火苗在进入地窖后迅速熄灭,都没等报纸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