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掀起个浪头。
张叔接过钓竿没急着硬拽,只双手稳稳攥着竿柄,手腕轻轻巧巧地跟着水下的力道松放。
那鱼在水里猛挣一下,他就顺着劲松半尺线,等它稍缓,又慢慢往回收。
“这东星斑精着呢,得遛累了它才肯服软。”张叔眼盯着水面,声音稳当:“它猛发力时硬拽,容易挣断线,也容易伤了鱼身。”
白晚晚和丫鬟们都屏住了气看,那是鱼在水下乱窜,却总被张叔借着竿子的韧劲“牵”着,跑不远。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钓线的拉力渐渐缓了,水下的挣动也没那么猛了,张叔才沉下腰,双手发力往回收线。
这回落线就顺多了,没再费多少劲,水面“哗啦”一声,那条东星斑终于露了头。
青灰身子上橙红斑点亮得很,只是此刻尾巴摆得慢了,鳃盖开合也缓了,显然是被遛得没了力气。
张叔伸手拿过抄网,从鱼身下轻轻一兜,稳稳地把它捞上了甲板。
他把鱼往竹筐边一放,擦了擦额角的汗笑:“成了,这鱼鲜,待会儿清蒸,滋味才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