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一旦变成穿肠毒药,再香也白搭!我这人怕死得很!”
他话锋急转,突然提出一个看似“务实”的建议:
“为了不挡沈大班你和纽璧坚爵士的路,也免得你们为难,我觉得最佳方案还是——”
“我立刻!马上!把我手上这 7.5%全抛掉!立刻清货!拿钱走人!干干净净!省心省力!至于纽璧坚爵士?”
林火旺的声音甚至带上点“好意提醒”的意味:
“我听他说过,这两天高价卖了不少股票,均价九十以上总有吧?手上怎么也有几亿现金。正好嘛!让他自己拿钱把我抛出的这些股票接了去!市场上有足够承接盘,价格不就稳在六十左右了?你们汇丰的抵押品安全了,他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卖祖产了!岂非两全其美?大家都省事!”
这一刀狠辣无比!
表面上是自己退出、顺带帮忙解套的建议,实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在怡和和汇丰最虚弱的伤口上!
“哈哈哈……”电话那头,沈弼爆发出一阵清晰的大笑。
这笑声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充满了棋逢对手的欣赏和被反将一军的无奈豁达:
“小林生啊小林生!”沈弼的笑声渐渐收敛,只剩下锐利如刀的洞察力:
“你这以退为进,插刀子见血的功夫,真是让我……既开眼界又背后发凉啊!”
他彻底揭穿了林火旺的底牌:
“你这番话,听起来理所应当?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纽璧坚那区区几亿港币,面对今日全港恐慌性抛售置地的洪流,能顶什么用?杯水车薪!只够塞住一滴浪花的窟窿!”
沈弼的语气带着冰冷的现实感:
“更何况,一旦他真敢拿这保命的钱去托盘救市,接下的偏偏是你这位引发风眼的主角——‘小林天望’主动清仓抛出的整整 7.5%置地股票!你甚至不需要再做任何多余动作,只需在清仓完成时轻飘飘地朝市场放个话:诸位,我小林天望已卖光置地集团所有股份,彻底退出!”
他描绘出那可怕的场景:
“你觉得那些刚刚燃起一点微末希望、指望怡和托盘稳价的小股民,会作何反应?‘小林天望’都割肉跑路了!怡和那点钱根本就是假动作!大难临头!”
沈弼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性黑暗面的冷酷:
“那时,踩踏会比现在惨烈十倍!汇丰抵押线下的 20%,会被瞬间踩进污泥里!真正的万劫不复!纽璧坚那几亿?眨眼就被吞掉,连个响都听不见!你想让他这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