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寻歌没在炼金店呆太久，牛头人闹钟又开始讲笑话时她就离开了。

虽然枫糖她们很忙，但她也不敢托大，万一被围了呢……

而且她还想去拂晓的副本探探情况，她想知道拂晓降临的进度和限制和泽兰降临载酒有什么不同。

几乎她前脚刚离开，雾刃就到了炼金店。

赫奇帕刚把学徒送的载酒香烟点上，小玛奇刚打开一瓶用法术冰好的可乐，刚空出来的位置就出现一层薄雾，雾中，一个有着九条尾巴的黑影缓缓浮现。

师徒俩身体一僵。

雾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像从前上课时那样，每一个语调与停顿都透着优雅与贵气，她问道：“她送的菜好吃吗？”

赫奇帕被烟呛得咳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她道：“臭的。”

小玛奇不敢像赫奇帕这样开玩笑，在雾刃月皇没明确问她问题时，她甚至没资格回应月皇的话，她冲雾刃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将桌子收拾干净，上了一杯月狐喜欢的饮品后就快步离开。

雾刃没揪着这件事不放，她道：“拂晓入侵，接下来你制作的所有魔药都得供给军队，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但这句话从雾刃月皇口中说出来，赫奇帕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能让雾刃月皇亲自来说，亲自来问，这已经是一种殊荣。

赫奇帕点头应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雾刃：“你和你的学徒不会上载酒的战场，你的药剂也不会用于入侵载酒，这是我的承诺。”

一直望着窗外的赫奇帕眼眸扫了过来，她打量着雾刃的神情，语气平缓的说道：“这又是什么计划？能发发慈悲给点提示，让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吗？”

薄雾开始弥漫，雾刃消失的同时，也留下了她的回答：“没什么阴谋，只是提前维系泽兰与未来的盟友之间的关系。”

赫奇帕的手懒懒的放在扶手上，任由指间的香烟自己燃尽。

她望着不断有玩家匆匆跑过的街道出神。

载酒裁决……她的学徒真是厉害啊。

小玛奇总是抱怨战争，抱怨那些大人物争权夺利，她也曾经抱怨过痛恨过，可当某一天她站到高位，她才看到战火下的不得已。

也正因为她看透了战争永远不会结束的本质，她才会对收一个异族当学徒如此坦然。

她的老师有海妖有月狐，她又为何不能教导人类？

炼金只是炼金，它无法引起战争，也无法让战争结束，更无法改变战争的进程，又或是改变谁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