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什么变化,见她坐了起来,他便自然地伸手取过床侧的软枕,轻轻塞到她腰后垫稳了,声音里带着她所熟悉的沉稳:“身子还虚着,别这样猛一动。”
阮凝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惊惶,却又掺着几分困惑。
她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这样从容。仿佛她心头翻涌的那些猜疑全是泡影。他眼底的平静像一汪深潭,映得她反倒有些恍惚,甚至忍不住暗忖,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
谢凌素来是个简单的人,待人接物磊落坦荡,哪里有这般腹黑的心思。
阮凝玉有些分辨不清了。
“表哥怎么过来看我了?不是忙得很么?”
可话一出,阮凝玉便后悔了。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来?这竟是她说出来的话么?
她希望谢凌品不出来她话里的深意。
谢凌笑,烛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柔光,令他原本锋利的眉眼温和了许多,“白日里忙到入夜才得空回府,记挂着你还发着热,终究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
阮凝玉哦了一声,便低下头,看着锦被上的绣花。
她却像是瞧得出了神,指尖无意识地在被面上轻轻摩挲着,没再搭话。
谢凌看了她半晌,“关于那香囊的事,这几日我也想透了。表妹说得在理,我总不能一直困在里头,作茧自缚。”
阮凝玉觉得很别扭,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谢凌温声,声音落在空气里,“只是那时候,我总惦记着表妹给世子赠了香囊,心里产生些许不平衡罢了。”
“窃人之物,终究算不得光明磊落,更非君子行径。这香囊,我会亲自送还给世子。”
阮凝玉更是心烦意乱。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就想不通他的用意。
他竟真的肯放手?肯将那只香囊亲手送回沈景钰手上?
阮凝玉不显露半点情绪:“表哥能想明白,自然是好的。”
谢凌转身从桌边端过一盏温水,借着月光掀起纱帘走近,端着茶盏递到她唇边:“先喝点水。”
他俯身时,如同要将她揽在怀里。
阮凝玉昏沉中张口,温热的水流刚过喉咙,便被突如其来的痒意呛得咳嗽起来,水珠顺着唇角滚落到下颌。
谢凌眉头微蹙,不等她抬手,指腹已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带着微凉的触感,将那点水渍拭去。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唇。
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怔了一下。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下颌上,两人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