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望着他那坦然的模样,余令知道他要走了,他已经看破了,对这世间已经没有了依恋。
“我想送送先生!”
赵士桢闻言摇摇头,看着大门淡淡道:
“别送,后事早在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离开,别让我走的时候心里还不舒服。”
“嗯!”
大门开了,又进来一个妇人。
赵士桢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
这是当官后买的,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华。
自己曾在院子对着子女夸下海口,今后要住更大的院子,更大的宅子。
如今院子里的树大了,自己也老了,成了孤身一人。
当初钻进了这方小小的天地,没想到一进来就是一辈子,成了那笼中的鸟。
今日离开,也是彻底的告别时。
妇人推着小车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时赵士桢突然转回了头。
他看了一眼余令,还是没忍住,突然开口道:
“山君!”
“先生你说!”
赵士桢笑了笑,摆摆手道:“算了,没事了,走吧!”
望着小车又开始往前,余令大声道:
“先生,我若是见到皇帝,我一定会告诉他,当初他提拔起来的那个读书人从未背叛过他,士真的可谓知己者死!”
赵士桢笑了,如此人生也就无憾了。
京城下雪了,鹅毛大雪,不到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一层白,在白雪之上,两条细细的印记直直的通往城外。
过了城门,赵士桢最后看了一眼这京城,带着笑意垂下了脑袋。
“哥,赵先生过了护城河后走的!”
京城的风狂野的呼啸而过。
在狂风的翻动下,赵士桢手稿上的“振国威”、“彰天讨”、“裕国用”九个大字在余令眼前滑过。
“打听到了先生的后人在哪里么!”
小肥望着令哥那通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哥,打听到了,日子过得不如意,两个儿子在拉煤!”
“你去找小捡,不着痕迹的提拔这两人,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们!”
“好!”
当京城的风慢慢的有了暖意,当京城的天永远都是成了一层不变的土黄色,一个小小的坟头前站着一个人。
“先生啊,不是我不听你的,你说了不让我送,没说不让我来看,你看这柳树都要发芽了。”
在远处,快马冲入京城,一路直达宫城,小老虎扛着都要累死的信使朝着养心殿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