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澡堂子洗澡这个事来说。
明明自己等人先来的,就因为操着外地口音,别人就可以插队排在自己前面。
问理由,没有理由。
若不是令哥交代了不能惹事!
王不二等人早就上去把店砸了,自己又不是没给钱,凭什么要这么搞,这不故意的来恶心人么?
王不二觉得自己和京城格格不入。
就连过年,王不二都觉得没有什么味道。
唯一有味道的是令哥给每个人都发了钱。
怕大家把钱花在洗澡上,剩下的一半回家给。
到了皇城门口,皇城的大门还没开,可来这里的官员已经非常多了,避风处早已挤满缩着脖子的人。
余令的到来让他们一愣。
随后,他们就如长安黄渠边上洗衣服的妇人一样悄声议论开来。
君子不论人非的道理他们是忘得一干二净。
余令朝着他们笑了笑,记住了几个长相最有特点的人。
余令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君子。
这群人若是到了东厂里,余令一定会好好地问问他们在今日聊了些什么!
就在余令准备也找一个避风处时,一身穿绯色公服的人走了过来。
望着他公服上的五寸大朵花,金线加五彩丝线刺绣而成的补子上绣着狮子。
余令明白自己眼前是来了一个一品。
这个一品是个武官,还这么的年轻。
“你就是阉党余令?
我以为是个满脸横肉的粗汉,没想到却是这么俊秀的模样,也难怪他那么的喜欢你了!”
余令一愣,听着这咄咄逼人的语气忍不住道: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本官姓郑,近些日子来说书人口中郑国的那个郑,余大人,你猜猜我是谁?”
“哦,外戚啊!”
远处传来的笑声,可惜天不亮不知道是谁,不然这个朋友余令是交定了。
一句外戚直接扎透了郑养性的心窝子。
因为“外戚”二字就能瞬间否定他的全部,哪怕他有真才实学。
外戚二字一出就代表着他的一切都不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是靠着女人得来的。
最扎心的是,他的才学真的一般,朝臣骂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别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那是有本事。
外戚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那也是有本事,是家族里女人嫁的人有本事。
跟他郑养性没有丁点关系。
越是没有,就越是想证明什么,郑养性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