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现在就想撕开一道口子,不是要拿走他的书,允许自己能借书就行。
只要同意,抄录的事就很好解决了。
京城有一大帮子靠着抄书养活自己的读书人,这些人的字写的都很好。
只要你有钱,别说抄书了,人家还会默写闲书。
传世孤本虽然和手抄本是两码事。
但余令要的不是什么孤本,而是孤本上的文字,是它的文化。
“凉凉君!”
望着笑容满面的余令,钱谦益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以平常心来面对余令。
无奈的笑了笑,含蓄的点了点头。
“真巧啊!”
“真的巧,我一看你的轿子在外面我就知道你在这面,怎么,在和友人聚会,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说着,余令就把脑袋伸到屋子里。
暖阁的屋子陈设简单,望着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茶碗余令知道这屋子里刚才肯定有好几个人。
余令叹了口气:
“真是的,有友人也不叫我,我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最好交友,交知心好友!”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余令的嘴太碎了。
“你是东厂的人,神鬼辟易,听见你喊我,哪敢多呆,自然就跑了,你不要多想,真的不是我不叫你!”
“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我比京城的流言蜚语先认识你!”
钱谦益望着余令那认真的样子,彻底慌了。
他现在怀疑余令是不是有龙阳之好,这样肉麻的话他是如何说出口的。
一想到自己是一个探花……
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钱谦益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他是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越爱多想。
他们的脑子会自发的把一切疑点解释清楚。
官场的人说话都是说话只说一点点,剩下的让人你揣摩,让你去猜测。
这么说话其实才是为官之道。
因为要规避责任,要维护关系,要策略性沟通,要保证灵活性的同时,还要增强权威感和神秘感。
因为这样才能使下属心存敬畏。
钱谦益还是官场中人,还是这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他和肖五其实是两类人,一个爱多想,一个是懒得想。
这个念头一升起,他的脑子就会惯性使然。
余令会担心水凉不凉!
会给自己洗头,还问自己痒不痒……
为了见自己甚至要翻墙……
钱谦益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那个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