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卸下两个胡人的下巴,又结结实实把他们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
没用胡睿帮什么忙。
胡睿已经去检查那些马匹的情况。
看到两个大汉被捆成了粽子,三丫紧绷的弓弦才缓缓放松。
“娘,现在怎么办?”她问陆弃娘。
“我在这里看着,”陆弃娘道,“你去找李总兵报信,就说清流河上游发现胡人奸细,故意用染了恶疫的病马污染水源,让他迅速多派兵丁和最好的兽医来。”
这二三十头病马,都需要处理。
“好。”三丫当机立断,“胡睿,你这里陪着我娘,我去了。”
“好。”胡睿用力点头,“姐姐放心,我陪着姨母。”
他现在就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学武,导致现在只能看着姐姐威风。
他还来得及,以后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三丫翻身上马,追风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急迫,无需催促便撒开四蹄,闪电般沿着来路向昌州城方向绝尘而去。
陆弃娘目光紧紧锁定在上游那些病得越发厉害,甚至开始倒卧喘息的马群上。
空气里那股不祥的腥膻味似乎更浓了。
还有几匹马在河水里站着,她上前把它们都拉出来。
胡睿脸色苍白,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在那些病马间穿梭观察。
他蹲在一匹口鼻流着黄白脓涎、眼神涣散的马前,用手背快速贴了贴马颈,又翻开眼睑查看。
“姨母,体温极高,眼睛充血,症状很凶险,这马瘟,怕是非同小可!”
陆弃娘想起来当年猪瘟的情形,心情沉重。
“看紧俘虏,离那些病马和水远点,等李总兵来。”
三丫很快把李锋给带来了。
陆弃娘连忙上前说明情况。
李锋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他已经从三丫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没有废话,大手一挥:“封锁河滩!上下游三十里,人畜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亲兵立刻领命,策马分头执行。
陆弃娘在这里发现胡人的奸细,可能是巧合。
但是也可能是——已经不止这么多人,上下游或许还有别人在意图散布疾病。
李锋带来军中的几位老兽医。
他们戴上厚布手套和面巾,提着药箱快步走向那些病马。
他们经验极其丰富,只看了几眼,翻检了病马的口鼻、眼睑、排泄物,互相对视的眼神已充满了骇然。
其中一位资历最老的兽医,向李锋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