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淳朴的。
“不能把人一杆子打死。之前的时候,我想起来就觉得,你爹位高权重,我千万不能给你们拖后腿,出去要防着点,多留心眼。”
这让她压力非常大,做梦都是小心翼翼。
“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咱们坦诚待人,或许偶尔会遇到坏人,但是不能觉得都是坏人。你说我当时买你和大姐的时候,要是想着,买来的孩子养不熟;买你爹的时候,想着以后被拖累,那就没有咱们这一家人了。”
诚然善意曾经被辜负,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得到了比自己预期更多的回报。
“我去看看。”陆弃娘拍拍二丫的肩膀,“你要相信娘。”
二丫点点头。
娘说得对。
有时候,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久了,尔虞我诈见多了,二丫会觉得自己心不自觉变得冷硬。
她需要娘。
一次次将她从世故的边缘拉回,提醒她保有做人的那份赤诚与温度。
“咱们娘俩相互提醒着点。”陆弃娘道,“你们现在长大了,我有了好多人可以商量事情。所以娘一点儿也不觉得三十多岁可怕。”
每一天,她都觉得日子更好了,有盼头。
“行,您快去吧。”二丫笑着催促道,“我们今日出去逛逛,买点特产。”
“你少买点。”陆弃娘又瞪她,“到一个地方添好几辆马车。”
他们是有些人情往来,回京之后要送一些礼物。
但是也不用这么离谱。
“还有国公府的呢,他们家人多。”二丫坦然道。
陆弃娘眼睛一亮:“咋?你和云庭……定下来了?”
她对二丫的婚事,是真不敢多问,生怕问急了这祖宗又变卦。
“算是吧。”二丫道,“回去先成亲,然后他陪我再去广州府,我们会在那里待一年半载。”
云庭是真正做到了“放权”的人。
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尊重,又对子嗣无甚执念,觉得这辈子功业已够躺平了。
“好好好。”
陆弃娘总算放心下来。
这俩祖宗,一天天的在一起,谁都知道是一对儿,二丫就是不松口,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主要这俩人要是闹掰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办?
二丫是这样的人。
只要她认定了,那该有的周全,她全能照顾到。
不过陆弃娘还是有些好奇,二丫为什么突然松口。
这个,能问吗?
二丫笑道:“您快走吧,我爹在外面都等急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