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辈子光杆子。

五年前，张全胜在帮公社挖水渠回来的路上，见到路边的草堆里躺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当时已经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呼呼的，一看就是外地逃荒的。

张全胜正好没媳妇儿，就把女人带回了家，喂了半碗棒子面粥后，女人醒来了。

张全胜一番盘问，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女人确实是南方那边过来的，家里没人了，想着来这边投靠亲戚，结果没找到。

张全胜提出要跟女人结婚，女人当时便答应了下来。

“领导，刘翠苗真不是坏人啊，她是个好人，她还答应给俺生七八个娃子呢！”张全胜提起刘翠苗就一把鼻涕一把泪。

龚德板起脸训斥了几句，也没什么用处。

“老龚，不用再问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李铁锤拦住了他。

龚德也清楚，不管刘翠苗是哪方面的人，能够花费五六年的时间布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像张全胜这种社员，肯定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先带下去吧，别为难他。”李铁锤看着泣不成声的张全胜，无奈的摇摇头。

在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其实就是张全胜了。

张全胜被派出所的同志带下去单独关押，随后还要再经过四五次的询问，如果最终确定他没问题，才会被送回陕北。

京城的同志是在第二天早晨赶来的，看到带队的人，李铁锤顿时乐了。

“老鬼，怎么是你啊。”

“别提了，局里面听说你这边出事了，把我从工程厂给抽调出来了，怎么，听说你跳到车顶上大战女迪特，够威风的啊。”

“那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

“诶，我哪能称得上你的师傅啊。“

看到老鬼和李铁锤紧紧拥抱在一起，龚德心中的疑团总算是解开了。

“我说铁锤同志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咱们自家的同志啊。”

“吆，是老龚啊，怎么着，你窝在那山沟里十几年，好不容易出马一次，差点被人得手了。”老鬼平日里看上去和和气气的，看到龚德却丝毫没有给面子，当时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李铁锤搞不清楚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只能愣在旁边。

“老鬼，不就是当年我没答应跟你去京城吗，用得着吗。”

“是是是，你高尚，我伟大，我去京城是为了奔好前程，你在山沟沟里是发光发热。怎么，你的老毛病能经受的住那种环境？”

“用不着你操心！”

听到这里，李铁锤隐约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