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肉,就著炖化了的肥硕奶子下酒,那股子膏香脂润,还有油滋滋、软绵绵的销魂口感,可比什么蹄膀花胶都要美味。这七玄大会真是好啊,有吃有拿的,美死人了。”
符赤锦终於听明白他说的是烹吃人肉,头皮发麻之余,不由一阵恶心,他那轻细黏腻、如痴如醉的语气宛如蛇蚁爬颈,远比粗鄙的威胁斥骂更令人惊心,刹那间她忽生错觉,彷佛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趴在飧盘之中,一会儿便要被切下奶子腿股,放入他那灰扑扑的血盆大口中——“聂冥途!”
她咬牙厉笑:“你那烧炖猪脑的毛病治好了么?要不瞧瞧这本经书上写得什么!”
伸手入怀,便欲取什么物事的模样。
聂冥途面色丕变,料不到在这荒山野岭逞凶作恶,竟也能遇著克星,本能闭眼转头;符赤锦把握一瞬之机,却未抽退,反扔开灯笼,和身扑入聂冥途怀中,薄锐的分水蛾眉刺滑出袖管指尖,迳取狼首咽喉!
劲风及体,聂冥途终於省悟是计,已然不及回臂,暗赞这女娃娃够狠够刁,干起来当极过瘾,倏地张口,“铿!”
一声咬住青汪汪的尖锐匕尖,任凭符赤锦身臂撞至,亦不能再进分毫,唇畔扬起一抹狞笑,睁开眼睛双臂一合,欲箍她细圆的葫腰!
而符赤锦等的就是这一刻。
聂冥途轻功之强傲视天下,决计不在他赖以成名的眼术之下,符赤锦所擅乃贴身短打、小巧腾挪的功夫,无论短程竞快,或长途比拼耐力,都万万不能是聂冥途的对手;要在狼爪下全身而退,掉头逃跑是看似聪明、实则愚笨的判断,唯有杀掉聂冥途,或令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才是唯一的良解。
聂冥途睁眼的刹那间,符赤锦凝聚神识,居高临下紧盯著他的眼瞳,蓄势待发的“赤血神针”一贯而入!
自狙杀岳宸风失败后,宝宝锦儿深知未完成的“赤血神针”瑕疵甚多,贸然施展可能全然无效,又或无法控制威力,等闲并不轻用。然而,适才草草翻过的几页寂灭刀心法,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方向和启发,虽未经验证,总觉对赤血神针的把握似又多了几分,神功轮廓益发清晰——这直可说是前所未有的玄妙之感。
此际恶狼拦道,为求身免,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索性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豪赌一把,赫见聂冥途双眼圆瞠,整张脸胀得血红,额际颈间青筋暴凸,彷佛满颅红白俱沸,似将爆出,心中一喜:“……得手啦!”
正欲运劲一送,以蛾眉刺捅他个舌串颅穿,谁知身臂忽软,一股难以言喻的睡意涌上,几乎倒头栽落。
总算她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