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点了参与行动的弟兄,你却带上了另一批,若无说法,恐难向上头、向弟兄们交代!”
诸凤崎面色铁青,还未接口,身后另一名锦带心腹赶紧缓颊:“云总镖头,凤爷是担心点子出其不意,抢先一步,才带相熟的弟兄们前来打扎……”
云接峰打断他。“谁让你来的?”
那人一怔,强笑道‘,“我们都是自愿随凤爷来的———”
“谁让你来的?”
不料云接峰再度抢白,又问一次。
“我等是自愿前———”
“……谁让你来的!”
云接峰一声断喝,全场皆震。那人首当其冲,身子一晃,小退了半步,嘴角汩血,忙伸手撝住,被同伴扶到一旁调息,以免遗下内伤的苗子。“此问除“主人”二字,皆是错答!”
云接峰虎目一睨,越过陈、胡二人肩头,扫过对面的青玄二带豪士,大声道:“非得主人允可者,不得参与行动!出手视同背叛,所携“飞云步弩”少时缴还,箭可不计,弩须完好,缺得一具,连坐处置!唯缴回二具以上者可免。”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退开,精觉些的更是悄悄转身,往万安击奔去,想在屋瓦堆里多拾一具,免受云总镖头追究。
云接峰定定望著满嘴是血的诸凤崎,面无表情说道:“凤爷乃主人亲点名单在内,自可出手。擅取步弩、私聚朋党事,留待主人发落。”
诸凤崎开口不便,见左右皆退,大势已去,也没甚好说,盯著他一迳冷笑,目光险恶。
云接峰说了该说的,不再理会他,精锐的眸光射向胡彦之。
“胡爷,主人说了,非到万不得已,决计不能伤你;但若损伤我谷弟兄太甚,不得不然时,只须留住性命即可。我见你的模样,再打下去,命都未必能保得住,要不你二位齐上,三招内云某拾夺不下,听任二位离去。胡爷以为如何?”
身后一干锦带面色丕变:“云总镖头!”
“万万不可!”
云接峰微皱著粗浓灰眉,目光乜回:“按你们之意,一早便想上前群殴,来个倚多为胜么?眞当自个儿是土匪?”
众人面有愧色,这才不敢再说。胡彦之啧啧两声,笑顾诸凤琦道:“多学著点。人家不止比你有名,最要紧的是这名声还不臭,你以为是沟里掏的、路旁捡的么?”
回头拱手:“云总键头过去雷响的万儿,我今天算是见识啦。”
云接峰面无表情,冷道:“罪人贱命,没甚好见识的。胡爷进招罢。”
右手一掖袍角,左掌平伸,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