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陈三五看得目瞪口呆,忽觉悲愤:“胡爷!云接峰虽厉害,怎么说也只一个人哪!三招!你就同他打三招……咱俩齐上还不行吗?好端端的扯什么大小姐啊!”
老胡挠挠脑袋,牵动背创一阵咖牙咧嘴的,模样也挺不好意思。
“我哪知道这人心还挺热的……他是十九娘的姘头,还是有亲?”
“该是有恩罢。”
陈三五止住哀嚎,正色道:“我听说是十九娘把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那时他喝得人都废了。”
笃的一声,竖起鲛鞘格住一柄单刀,起脚踹得对方双膝陷地,平平滑出丈余长,刀板左拍右甩,准确无误地自锋刃雪光间抽中随后两人的面颊,都是一击即倒,死活不知。
“知恩图报,嗯,还算是个人。”
老胡乐得不用出手,趴在木架上撑著下巴,饶富兴致。“看来我这两百五十两没白花,你这手三元刀挺帅的嘛!”
“哪来的三元刀?我就随便打打而已,没名目的。”
陈三五钢刀未出,连起身都不必,金刀大马坐在木架上,信手撂倒了四五人,青玄带这厢余众终於明白:这不见经传、一脸杂鱼相的家伙,丝毫没比金环谷克星胡大爷好斗,不是单打独斗能摆平,再上来时都是三两并肩,打了群殿围死的主意。“廖进、庞鸥,你们别来!”
陈三五开声暴喝,一向惺忪的瞌睡眼蓦地绽出精光,发飞衣扬,气势慑人。原本混在人堆里的两人闻声止步,受这声断喝冲击的气血兀自在胸中震荡,杀气一馁,夹著尾巴开溜了。
“是你朋友?”
老胡笑问。
“舍过我酒喝。”
陈三五叹了口气,苦笑道:“人忒多,不能留手,只怕要杀人了。”
锵的一声拔出单刀,斜斜一掠,将两柄月牙虎头钩一并砍断,余势不停,斫开来人喉管,倒地时脑袋压在尸身下,只余颈后一点皮肉相连。
一同扑上来的人都傻了,最前头的纷纷急停止步,被后头来不及减速的撞正背心,其中两人胸前“噗噗”两声,冒出带血刃尖,糊里糊涂便丢了性命。其中一名误杀同伴的,索性以尸身为盾,推送著往陈三五身上撞去,手里扣著两枚甩手锥,正想来个出其不意,突然身形一矮,剧痛钻心;还来不及惨嚎,视线陡地抛高,满眼都是云影日光———陈三五一刀横断四条腿,反手一带,两颗头颅齐齐上天。可怜那被身后伙伴误杀的,不仅死了两次,还没能留下全尸。
那柄鲛鞘单刀是胡彦之替他张罗的,购自越浦街边的打铁铺子,刀质不坏,做工也扎实,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