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陵一笑,看向了李神轨,道:
“如此,陈留王是想要自外于大王么?”
李神轨握住了拳头,韩陵下意识的摸着自己曾经被李神轨打的脸,有些惊慌。
“陈留王,你要如何?”
李神轨反应过来,松开了拳头,哈哈一笑。
“不知道为何,先生你每次想要吓唬我的时候,我都有打人的冲动。”
韩陵不着痕迹的与李神轨错开了一个身位,道:
“我这可不是吓唬陈留王!”
李神轨静静的聆听着,没有多余的动作,韩陵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陈留王试想一下,若是大王率军东出潼关,进军洛阳,与尔朱氏大战之时,贺拔岳率军南下,袭取长安,又该如何?”
“可贺拔岳未必会这么做啊?”
“他会不会这么做不重要,他有这个能力做便够了!”
韩陵的面色相当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杀意。
“宇文洛生死了,贺拔岳唯一的生路就只剩下了一条,去长安当一个富贵的夏王。”
说着,韩陵看向了李神轨,问道:
“陈留王想要写信斡旋,难道是想要与贺拔岳一起,袭取长安么?”
李神轨一听,点了点头,道:
“我果然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信就不该收!”
……
长安。
“大王,难道是夏王不够恭敬么?”
“相当恭敬!”
“大王,难道是夏王进献长安的贡品不丰厚么?”
“相当丰厚!”
“大王,难道夏王纵容部属在边境启衅么?”
“那倒没有!”
寇洛不解,道:
“那为何大王要以李弼为将,征讨灵州?”
李爽吃着从夏州来的黄羊制作的烤羊腿,抹了抹嘴巴站了起来。
“老寇,其实我也不想要兴兵,奈何众臣不允啊!”
“若是对贡物不满,在下可写信给夏王,让他多准备一些贡物!”
李爽听了,责备道:
“老寇,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那种死要钱的人么?”
寇洛很想说是,可还是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
“我听说贺拔岳在称王典仪登上高台之时,先迈了左脚?”
“啊?”
寇洛不解,只见李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悲天悯人之态。
“我朝自孝文皇帝改制之后,易变旧俗,遵循古法,以右为尊,此乃我大魏千秋万代不易之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