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战好像变成了寒羽骑表演箭术的舞台,或有人连珠箭发、或有人闪转腾挪、或有人百步穿杨,人箭合一说的就是寒羽骑,蜿蜒的峡谷中已经被一股寒意充斥。
“妈的!”
崔承肃忍不住骂了一声,他看见那些白袍骑士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他们挽弓的姿态如同在参加一场春日围猎,轻松无比。每当弓弦响动,就必定有山越兵从绳索上坠落。
“嗖嗖嗖!”
“嗤嗤嗤!”
“啊啊啊!”
峡谷此刻成了修罗场。
上方的箭雨仍在倾泻,但寒羽骑贴着崖壁死角,十箭中有九箭落空。反倒是攀绳而下的山越军,像熟透的野果般不断从半空坠落。余寒弓的白袍已经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他射箭的节奏丝毫未乱,每一箭都带走一条性命。
悬绳而下的山越军都蒙了,打了这么多年仗,被别人当成靶子射还真是头一遭。
当然了,这种场面并未持续多久,第一批速度最快的山越军已经攀援至山脚,其中一人离地还有两丈便纵身一跃,直扑余寒弓,手中弯刀横挥而出:
“给我死!”
“哼。”
又是一支箭矢在手,余寒弓双臂拉满,弓弦几乎绷直:
“嗡!”
“嗖!”
雪白的箭矢飚射而出,当空正中敌军胸膛。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强的力道,一箭竟然将尸体在半空中带飞,甩出了老远,瞧见这一幕的敌军全都咽了口唾沫。
妈呀,太吓人了。
下一刻余寒弓弃弓抽刀,怒吼出声:
“拔刀,准备近战!”
“蹭蹭蹭!”
随着越来越多的山越军跳入峡谷,近身肉搏正式拉开帷幕。
“哼。”
崔承肃死死攥紧拳头:
“我倒要看看,区区万人如何能在本将手底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