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青。
泪水混合着鼻涕,在布满褶皱的脸上冲刷出两道弯弯曲曲的痕迹。
被士兵们一一制服。
士兵的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些败者的心脏上,让他们的哀嚎声陡然拔高。
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化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防化服的表面溅满了泥点和暗红色的斑点,像是某种抽象的图案。
呼吸装置发出规律的嘶嘶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
他们动作利落,将神父们反剪双手,用特制的符文手铐锁住,拖向后方的集中营。
反剪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神父们发出痛苦的呻吟。
符文手铐接触到皮肤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伴随着淡淡的白烟。
巴黎圣母院的断壁前。
碎石堆里还夹杂着几缕未烧尽的彩色布条,大概是窗帘的残骸。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后的焦糊味,和某种古老石材特有的冷冽气息。
标志性的双塔已经坍塌了一座,剩下的一座也倾斜着,随时可能倒下。
坍塌的塔基处露出扭曲的钢筋,像垂死挣扎的巨蟒。
倾斜的塔身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缝,每一道裂缝里都嵌着细小的玻璃碎片。
玫瑰窗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的光芒。
那些碎片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蓝的、黄的,在灰尘里闪烁。
偶尔有风吹过,带动碎片微微滚动,折射出的光斑也随之跳跃,像垂死的星辰。
反抗军将领一脚踹开跪地求饶的主教。
军靴上的金属马刺划过主教紫色的教袍,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
那力道带着积攒已久的愤怒,让主教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老远。
那主教穿着镶金边的紫色教袍,此刻却像堆烂泥般瘫在地上。
金边早已失去光泽,被灰尘覆盖成了暗黄色。
教袍的前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肮脏的白色衬衣,领口处还沾着一块可疑的污渍。
脸上涕泪横流,双手合十,不断重复着“饶命”的字眼。
鼻涕像两条丑陋的虫子,从鼻孔里垂下,又被他慌乱地吸回去。
合十的双手在剧烈颤抖,指缝间还残留着昨夜葡萄酒的腥甜气息。
将联盟旗帜插进碎石堆里。
旗帜的布料边缘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粗糙的纤维。
旗杆的底部被磨得光滑,显然已经被无数只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