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门板,声音嘶哑变形,“心语!心语!!”
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主刀医生,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疲惫却如释重负的眼睛:“产妇没事!手术顺利!出血不多!正在缝合!麻醉清醒后就会推出来!放心吧!”
“呼……” 汪苏泷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他背靠着冰冷的门,仰起头,任由滚烫的泪水肆意流淌,冲刷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眩晕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被自己指甲掐出的深深血痕,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走廊尽头,那细弱的、代表着新生与希望的啼哭声,还在隐隐约约地传来,如同破晓时分,穿透漫长黑夜的第一声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