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衔着戒指俯身,齿间冷硬金属贴上她滚烫掌心:“签字。”命令裹挟热息灼烧她耳廓。
温心语眼睫轻颤,伸指去勾他齿间冷芒。当指环终于滑入无名指根,冰金严丝合扣于原先钻戒之上,层层紧箍,她忽地攥住他小指狠咬一口,留下深深齿痕:“封条。”她的印鉴落在他身上,用疼痛代替墨迹。
纠缠骤燃如野火焚原。汪苏泷抱起她跌入黑暗卧室,撞上门板的闷响似惊雷乍破。温心语指间叠戴的双戒碾过墙壁,划出断续银光残影。月光透窗割裂空间,他背肌上旧年伤疤与她腕间新烙红痕在浮尘中碰撞、浸染。所有喘息、颤栗、濡湿的声响都被闷进厚重锦被,唯有钻戒与铂金环在每一次纠缠中撞击,叮然脆响如密钥转动的机括。
情潮崩陷的边缘,汪苏泷猛地咬住温心语后颈。齿间喉间血腥铁锈气弥漫,掌心死死压覆她手背叠戴的双戒,如同将两人骨骼钉入同一截脊椎。窗外城市灯火如遥远星云游弋。她昂首承痛时,锁骨吊坠摇晃如陨石下坠,坠进他无名指圈划的宇宙裂罅。
喘息渐平。汪苏泷展平她紧攥的左手,湿漉指缝间,素龙啪圈仍紧束腕骨,戒圈与团戒层叠紧扣。他俯首以额相抵,嘶哑声线如弦将断:“现在…彻底被套牢了。汪太太。”
回应他的,是她沉坠梦乡前一声含混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