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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阿K准时带着助手到来。客厅角落被快速布置成专业区:染膏、调色碗、隔离护具、梳子、锡纸、落地镜。化学药剂味若有若无。
阿K一边调配那管标注为“烈焰燃城”的染膏——浓烈如熔岩的红,一边确认:“泷哥,就这绝对炸场的朱砂红宝石色调?”
“对,”汪苏泷睁眼,目光如炬,“要光束下燃起来的效果!”
防护、隔离、分区,阿K熟练将浓烈的红膏涂抹在他黑发上,直至整个头顶被炽焰包裹。刺鼻气味弥漫,氧化微热感渐生。
漫长静置开始。温心语拿过靠垫放在他身后附近,自己抱着抱枕窝进去,随意翻看时尚杂志。
阿K目光停在她柔顺亮泽、带有天然光泽的冷棕色长发上,笑问:“心语妹妹,你这天然栗棕色质感真好。泷哥这次要染挺久,你要不要也尝试点新花样?挑染几缕呼应红色,绝对美炸!”
温心语手指顿住,抬头,小脸瞬间布满真实的惊慌,像受惊小鹿。她捏住自己一缕长发,声音带着求饶似的轻颤:
“染头发?……不要不要!阿K老师您可饶了我吧!”
她放下杂志前倾,生动地皱起鼻子:
“那药水弄在头皮上……又麻又刺,想想就疼死了……听说漂发像小刀划头皮……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用力摇头,长发漾起害怕的涟漪。
汪苏泷虽闭着眼,唇角却愉悦弯起。他深知她“怕疼”的特质。
“行了阿K,”他懒洋洋出声,笑意纵容,“她胆子小是真怕这个,别为难她。她这样挺好。”
“得嘞!”阿K爽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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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变得粘稠静谧。温心语托着下巴,撑着沙发扶手,歪头,清泉般的眼眸近乎痴迷地望着镜中顶着大片红膏的男人。
顶灯暖光流泻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鼻梁和浓密睫毛上。那滑稽形象竟被他优越骨相撑住,如同烈火洗礼的祭坛雕塑,藏着原始力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