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现在时间是九点,华盛顿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
希晨应该起床了吧?
今天有没有课?
苏澜想要打一个电话,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拨通之后说些什么。
她答应过帮忙看着贺时年,其实是照顾。
这是她对韩希晨的承诺。
但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药物,因为昨夜……她和贺时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相比于面对贺时年,苏澜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韩希晨。
毕竟,她将韩希晨视若姐妹。
这个电话终究还是没能打出。
她有些累了,换了轻薄的睡衣进入被子。
眼皮很乏,大脑却异常不平静。
她几度翻身,依旧睡不着……
昨晚哪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浮现。
她失眠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贺时年的信息。
“开门。”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苏澜的心跳加速。
他要过来?
他来干什么?
莫不会……
“我困了,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我知道你睡不着,开门。”
苏澜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睡不着?
难道他也一样?
纠结了一番,苏澜还是开了门。
不过穿着的不再是睡衣,而是重新换了一套连体束腰长裙。
一根纤纤细绳在蛮腰处打了一个节,点缀得这身裙子的不凡与优雅。
贺时年站在门外。
他刚洗过澡,沐浴露的清香自然毫无保留传入了苏澜的鼻腔。
贺时年目光从苏澜脸上移开,看了一眼内饰和装潢。
冷色调,黑灰色系,高端装修,比贺时年家的装修简直甩了不知道几条街。
珍贵盆景,名贵盆栽,玻璃鱼缸里面的虹鳟,装饰物,大电视,音响,毛茸茸的地毯······
一切纤尘不染。
苏澜有洁癖,身体和精神上的洁癖。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家,有一天会闯入一个男人。
并且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需要换鞋吗?”
苏澜家没有男士鞋,贺时年这句话等于白说。
“不用了,进来吧!”
这个男人已经不知多少次进入了那个地方,苏澜又何必坚持不能让男人进家呢?
贺时年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很软很柔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