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柴大富又说话了,但言语中明显不悦。
“小贺,你说的有道理,我的意见是该处分就处分,该罚就罚。”
“但是处罚不是目的,只是为了让施工企业引以为戒,也就是你说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所以,在处罚的力度上可以再斟酌一二。”
东开区有高度自治话语权。
如果贺时年不买柴大富的面子,顶死到底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样一来,他就彻底将柴大富得罪死了。
贺时年只身前来勒武县,目前局面还没有打开,不宜树敌。
贺时年点了点头,道:“既然柴县长都开口了,这个事情就算再难,我也要为余总以及他们公司考虑。”
“我看这样好了,处罚的决定已经在会上宣布,如果我现在收回,打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经开区的脸。”
“当然,我也知道,余总真正在乎的不是处罚的这点钱,这点钱对于余总,对于昭阳路桥而言什么也不算。”
“但是,在拨款这个事上,我可以松一松。按照合同和进度,可以开一开绿灯,给你们拨付一部分,让你们资金压力不是太大。”
“对于整改,我们也可以延长时间和期限,让你们有充足的时间。”
闻言,余洪波一喜,连连道谢。
贺时年却抬手道:“余总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件事我必须说清楚了。”
“这件事是冲着柴县长的面子做的,你们一定要确保整改到位,不打折扣。”
“同时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在质量和安全上严格把控。”
“否则就是辜负了柴县长的一片好心,到时候你们对不起的可就是柴县长了。”
柴大富闻言,脸色缓和过来,笑意也渐渐弥漫。
在此之前,他还在打鼓,生怕贺时年一根筋,倔脾气,不买账。
到时候他两头不是人,下不了台。
却没有想到贺时年还是够干脆,够给他柴大富面子的。
想到这些,柴大富深深看了贺时年一眼,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了。
还主动和贺时年碰了一杯,喝了下去。
贺时年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昭阳路桥余洪波哪怕再不满足,也知道进退。
而且,贺时年能够松口,确实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其实,在来此之前,贺时年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之所以先紧后松,也是为了让余洪波觉得这个人情很大,也很深。
事情谈完,结果是双方都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