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以为商郁不一样。
她在这辈子都不会和商家人打任何交道。
不过今天,商郁也表明他的态度了。
她但凡再和他们商家人扯上关系,迟早要再脱一层皮。
温颂的话,让商郁有一瞬的怔愣。
温颂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要回家,但商郁反应得更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解释道:“发布会上,我不是为了维护姜培敏。”
温颂不由笑了,自嘲地道:“不是为了维护她,难道是为了维护我吗?”
“……”
商郁一时被问住了。
姜培敏并非一个能顾全大局的人,狗急跳墙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但他们暂时还不清楚石枭当年留下的那股黑势力,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商郁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喉结滚了滚,又一次在她面前放下那点面子,“我说是,你信吗?”
男人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冽低沉,“温颂,从你七岁的时候,叫我第一声‘哥哥’开始,我就没想过去偏向别的任何人。”
她刚被接到商家的时候,商郁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
是父母去世后,姜培敏势大,连父母去世,都没人敢来吊唁。
他一个人在灵堂守夜的那晚,温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两颗快要过期的柠檬糖,笨手笨脚地剥了一粒塞进他嘴里。
小姑娘陪他跪在一旁,很瘦,快皮包骨头了,小小的一团,更显得那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跟葡萄似的。
她问他,糖甜不甜。
她说:“妈妈说啦,难过的时候就吃点甜的,嘴里甜甜的,心里不那么苦了。”
跪得板正的商郁抿着嘴里的糖,问:“那你妈妈呢,你怎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