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缓缓滑开,谢俞摘下沾着消毒水味的口罩,刚结束长达三小时的手术,脸上满是倦色。身后传来周医生的声音:“谢医生,今天辛苦了,快回家休息吧。”
谢俞平时除工作外很少和人交流,也就是贺朝整天自来熟和他们科室的人聊的起劲才把他的人缘搞好,周医生和他是为数不多聊天比较多的,于是他也打了个招呼。
谢俞微微颔首:“周医生也早点回。”指尖划过白大褂上沾染的淡淡雪松味信息素,没太在意。直到点开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的聊天记录让心猛地一沉——中午通完话后,贺朝就没再发过消息。平时跳脱的人一下子安静,谢俞的内心有点不安。
于是他回拨了电话,电话很久才被接起,接通的瞬间,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砸过来。谢俞的心揪紧了:“哥,你怎么了?”
“嗯……我好像到易感期了。”贺朝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谢俞立刻拦了车,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下请假信息:“等着,我马上回去。”车里的寂静被他时不时的安抚填满,“乖,别乱碰抑制剂,我很快到。”
刚推开家门,浓烈的檀木香信息素就扑面而来,带着Alpha易感期特有的侵略性。谢俞腿一软扶住门框,后颈的腺体被刺激得肿胀发痛,他强撑着走进卧室,看见贺朝正把他的睡衣抱在怀里,整个人缩在床头。
听到动静,谢俞猛地抬头,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平日里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大狗狗此刻像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声音却软得发颤:“宝宝,快过来,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