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随即牵上她的手。
贺峻霖“带你去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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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岁坐在教学楼下的长椅上,贺峻霖则在一旁帮她擦拭药膏。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揭下创口贴。
因为没有棉签,贺峻霖将药膏挤在指端,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
少年指尖尚带温热,与存有凉感的药膏存在冲突却不抵触,擦拭着伤口反而没有不适。
林叙岁悄悄抬眼看了眼贺峻霖,面前的这个少年。
脑中开始细细回想,“林叙岁”自杀后,这个少年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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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听到消息的贺峻霖,还以为是在众人在取乐。强忍着心中的颤抖,笑道。
贺峻霖“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跳楼,林叙岁怎么可能跳楼。
直到张真源将头条新闻转发给他。
他切切实实地看到,一个女孩以面朝上、大字形的姿态,躺在一片血泊之中,鲜血染红地面的薄雪。
安详的闭着双眼,嘴角甚至带着浅浅微笑。
那张面容,贺峻霖再也无法自我安慰。这就是林叙岁。
当看到林叙岁的尸体,就那么盖着白布躺在停尸间时,他的心脏犹如万箭穿过,狠狠刺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林叙岁死了,死在她人生的第十九年冬,第二十年的前几个月。死在,贺峻霖准备背亲弃众同她告白的那一年、前一天。
她离开了,因为舆论。所以当时的林叙岁会在想什么,会是什么让她在坠落的那一瞬间会是笑着的。
是解脱。她解脱了。这场舆论的漩涡,她成为第无数个逃脱者。
林叙岁成为贺峻霖心中,无法释怀的遗憾。
而后的十年,他不娶。坚守着唯林叙岁不可的信念,仿佛在他心中,林叙岁只是短暂地小憩了一会儿。
说不定,再过会儿,就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林叙岁走后的第十四年,贺峻霖服用安眠药自尽,在她的墓碑旁。
被人发现的时候,贺峻霖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请将我同爱妻安葬一起。谢谢。生生世世,林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