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锁开启的"滴滴"声没有惊醒她。黄子弘凡轻手轻脚地进门,发现客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沙发上蜷缩的身影——余温黎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般窝在那里,怀里紧抱着他的卫衣,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黄子弘凡梨子...?
他轻声唤道,但没有得到回应。
黄子弘凡蹲下身,这才注意到她右脚踝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他心头一紧,立刻去取医药箱。回来时还带了条温热的湿毛巾。
医药箱被轻放在地毯上,棉签蘸着生理盐水,在即将触到伤口时又停住。他转而用掌心托住她的脚踝,拇指在完好的皮肤上轻轻摩挲,像是要先确认触碰的许可。
余温黎在微凉的触感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黄子弘凡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他正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气流拂过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余温黎...元元?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余温黎你不是说要很晚...
黄子弘凡设备提前修好了。
黄子弘凡用棉签蘸着生理盐水清理伤口
黄子弘凡怎么弄的?
余温黎想缩回脚,却被他稳稳握住脚腕
余温黎下雨天爆胎,下车的时候滑了一下。
黄子弘凡的指尖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她,发现她眼底还泛着红,明显哭过了。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他的温黎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
黄子弘凡为什么不叫我?
他尽量控制着语气,拧开一支外伤药膏。
余温黎看着他用指腹将药膏轻轻抹在伤口周围,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
余温黎你在工作呀...
黄子弘凡那也比不上你重要。
黄子弘凡打断她,用纱布小心包扎好伤口,然后捧起她的右手——掌心那道擦伤已经微微发炎了。
余温黎...几点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