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黎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她甩掉高跟鞋的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裸足踩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客厅里,黄子弘凡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假装专注地刷手机,听到声响的瞬间脊椎绷直了一寸。
余温黎我回来了。
余温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黄子立刻抬头,嘴角扬起一个练习过似的灿烂笑容
黄子弘凡会开得怎么样?张总监有没有——
余温黎今天直播说的挺开心啊。
余温黎抱起手臂,左脸颊肌肉微微抽动,仿佛那个被出卖的小酒窝正在抗议
余温黎天台看流星雨睡着?
她每说一个词,黄子就把脖子缩得更低一点,最后几乎要埋进卫衣领口里。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鱼缸里的氧气泵咕嘟咕嘟吐着泡泡,余温黎的视线落在电视柜上方的相框——那是他们去年在录音棚的合影,她被黄子猝不及防搂住肩膀时惊愕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照片里。
余温黎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她终于开口,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
余温黎现在全微博都在扒'梨子'是谁。
她的手指正悄悄掐着掌心。
黄子突然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他身上还带着直播间里那件薄荷绿卫衣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一点淡淡的柑橘须后水味道。
黄子弘凡看着我,温黎。
他少见地叫了她全名,双手轻轻握住她紧绷的肩膀。
黄子弘凡记得你昨天说什么吗?'想站在舞台上'。
他拇指摩挲着她西装肩线处细微的褶皱
黄子弘凡我今天看着弹幕里夸你编曲天才的时候,就在想...
他忽然笑起来,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
黄子弘凡这个人是我女朋友诶,我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骄傲。
余温黎的睫毛颤了颤。她注意到黄子左耳垂上有道新鲜的红痕——肯定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