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过得太舒坦。非要把陈年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也不看看时候。缺德不缺德?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手里的针盒"砰"地砸在桌上。
众人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永琪,永琪眼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但眼下小燕子情况危急,他根本无心理会其他,一颗心完完全全系在小燕子身上。
杜雪吟坐在床尾,红着眼眶,急得直搓手:"常太医,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
"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常寿正在收拾针囊的手顿了顿,"夫人,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丫头心神俱损,身体自动进入休眠状态。强行唤醒反而不好。"他转向永琪,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五阿哥,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但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得打起精神,等她醒来,那才是真正的难关。她现在这情况,随时可能醒过来,也随时可能…"常寿顿了顿,把最坏的可能性咽了回去。
他抓起毛笔,在纸上划拉出几行狂草,"我先开个方子吧,安神定志,疏肝解郁。黄连、黄芩清心火,酸枣仁、再加点紫苏梗理气安胎。"又从药箱里抓出一把药材扔在桌上,砰砰乓乓地开始捣药,"不过话又说回来心结不解,吃再多药也是白搭。"
"常太医,"紫薇急得直掉眼泪,"小燕子她会不会..."
常寿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向永琪时,语气突然变得少有的严肃,"她现在病的不是身子,是心。五阿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她醒来后可能会有极端行为。"
永琪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自杀。"常寿干脆利落地吐出这两个字,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急怒攻心的人最容易走极端,何况是孕妇,情绪本就敏感。再加上突然得知这样的血海深仇,你们想想,换你你活不活?"
见众人沉默不语,常寿继续道,"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例了,现在最麻烦的是,她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很多镇定安神的猛药不能用。"
晴儿忍不住插话:"常太医,那现在…该怎么办?"
常寿沉声道:"孕妇自杀无非几种方式:上吊、服毒、跳河、撞墙。这房间里所有能用来伤害自己的东西都得收走——绳子、剪刀、瓷器、簪子,连腰带都不能留。"他指了指窗户,"那也得封死,只留一条缝透气。"
永琪立即道:"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常寿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