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用力点头:"阿娘,您知道吗?自从我怀孕,永琪每晚都睡不好。我稍微翻个身,他就立刻惊醒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有次我半夜想吃酸梅汤,他二话不说爬起来,在厨房忙活了半个时辰。"
她握住母亲的手:"阿娘,这样的永琪,您还觉得他会辜负我吗?"
杜雪吟合上日记本,久久不语。
"云儿,"她终于开口,"你可想清楚了?跟着他,这辈子怕是都过不上寻常夫妻的日子......"
小燕子毫不犹豫地点头:"阿娘,只要能和永琪在一起,怎样都心甘情愿。"
杜雪吟看着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长叹一声,将小燕子搂入怀中:"你这丫头,跟你爹一样倔…"
小燕子依偎在母亲怀里:"阿娘,您不生气了吗?"
"气,怎么不气。"杜雪吟轻抚女儿的头发,"但更气的是…我的云儿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这个当娘的却不在身边…"
"不委屈,"小燕子摇着头说道,"这些年,不管是在大杂院和柳青柳红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是后来遇到永琪、紫薇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过。"
"阿娘,您知道吗?有次我问永琪'要是重新选,还跟不跟我逃出皇宫'"
"他怎么说?"
小燕子眼睛亮起来:"他说'会跑得更快些,这样我的小燕子就能少做一日金丝笼里的燕子,多当一天我的妻子'。"她突然打了个哈欠,孕期特有的困倦袭来,"阿娘…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杜雪吟看着女儿渐渐合上的眼皮,轻轻把她放平在床榻上。当她要吹熄蜡烛时,突然发现小燕子袖口露出一角泛黄的宣纸——想必这傻丫头自己都不知晓何时被人塞了这物件。上面是永琪工整的字迹:"若你知晓了什么事,无论岳母执意带你南归,抑或你自己决意离去,我到时就在杭州开间茶铺守着你。你爱热闹,我就把铺子开在你常去的集市;你爱吃甜,我天天做冰糖葫芦挂在屋檐下。等某天你推开窗,就能看见我在街对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