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我是愉妃娘娘亲自挑选的儿媳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老佛爷都…"
"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永琪突然暴喝,"小燕子单纯善良,活得坦坦荡荡。而你?"他讥讽地上下打量她,"下药、跟踪、挑拨离间,这就是索绰罗家的家教?"
欣荣的眼泪瞬间涌出,却带着狰狞的恨意:"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从十二岁初见你骑马射箭的样子,我就发誓非你不嫁!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永琪感到一阵恶心,不仅是药物和酒精的作用,更是对这种扭曲执念的本能排斥。他跌跌撞撞地往后厨走去,急需冷水浇灭体内燃烧的邪火。
欣荣跳下床,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他:"别走!你是我的丈夫,拜过天地祖宗的正经夫妻!"
永琪咬紧牙关,额头撞上冰冷的墙面上,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警告过你,不准你去找小燕子,不准你动她和孩子分毫,你今日去找小燕子她娘说的那些话,就凭这一条,足够我休你一百次!一万次!"
欣荣眼中终于浮现恐惧没料到,"浮生梦"的药效竟被永琪用疼痛硬生生压制住了。桂嬷嬷不是说这药能让人意乱情迷、任人摆布吗?
"你以为下药就能得到我?"永琪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就算今日我神志不清要了你,明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三尺白绫勒死你。"
欣荣踉跄着后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永琪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中是赤裸裸的厌恶:"现在,给我滚出去。明日我就告诉皇阿玛,告你索绰罗·欣荣谋害皇子,下药迷奸。你说…皇阿玛会怎么处置?"
桂嬷嬷此时终于从暗处冲出来,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五阿哥饶命!都是老奴的错,不关福晋的事!老奴愿以死谢罪!"
永琪看都不看那老虔婆一眼,径直走向后院的井台。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刺骨的寒意终于压住了体内翻腾的欲望。他一遍遍冲洗着脸和手臂,直到皮肤发青、牙齿打颤。
等永琪回到面馆时,欣荣和桂嬷嬷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方绣着一只小燕子的帕子——明显是刻意模仿。永琪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拈起帕子扔进灶膛,看着火舌瞬间将它吞噬。
天边已现出鱼肚白。永琪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胸口——小燕子给的碎银子布包还在。他紧紧攥着那个小布包,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