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就一定要找到你。这些年，她独自住在杭州老宅，日日焚香祈祷，夜夜以泪洗面。"

小燕子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进萧剑怀里，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般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她一遍遍唤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仿佛要将过去十几年的份都补回来。

萧剑紧紧抱住妹妹，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轻抚着小燕子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时那样。"没事了，云儿，哥哥找到你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萧剑却叫住了永琪："能借一步说话吗？"

永琪点点头，跟着萧剑来到院中的凉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永琪，"萧剑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真心爱小燕子。但你的身份..."

永琪握紧拳头："我明白你的顾虑。"

"不，你不完全明白。"萧剑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小燕子已经失去过一次家，我不能再让她承受第二次伤害。你在宫里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可能继承大统。到那时，小燕子怎么办？"

永琪如遭雷击，萧剑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心里。他想起紫禁城里的欣荣，那个被额娘寻死觅活和太后硬塞给他的"福晋"。

"那个人..."别说提起了…听到这个名字都让他作呕，永琪痛苦地闭上眼，"我从未承认过这门婚事。"

"但事实就是事实。"萧剑毫不退让，"你可以现在抛弃荣华富贵，但你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不会后悔吗？到那时，小燕子已经为你付出一切，她该怎么办？"

永琪的眼前浮现出小燕子的喜怒哀乐——她在御花园里扑蝴蝶的活泼样子，她在寒冷的洞穴中给他降温，他在他额娘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跪在永和宫一夜只为了让额娘成全他们取消指婚...

"萧剑，"永琪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非小燕子不娶。我宁愿放弃皇子身份，也要和小燕子在一起。"

萧剑深深地看着永琪，许久，才叹了口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有一天你辜负了小燕子..."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