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得意地转了个圈，宽大的衣袍随着她的动作飘起，倒真有几分翩翩少年的风采。她学着男子的样子抱拳行礼，粗声粗气道："这位掌柜的，小生这厢有礼了！"

永琪却盯着她后颈露出的一截雪白肌肤，眉头微蹙。他解下自己的青布头巾，轻声道："再裹严实些。"

小燕子乖乖低头任他摆布，发丝扫过他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

掌柜的只见那俊朗公子给少年整理衣领时，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而那"少年"藏在广袖下的手，正偷偷攥着公子腰间的玉佩穗子，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愫，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分明。

"就这两套吧。"永琪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就在刚刚 永琪站在的柜台前，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旁那件藕荷色的绣花小衣上。柔软的绸缎上绣着几枝淡雅的梨花，针脚细密，衬得衣料愈发精致。他指尖微微动了动，想伸手去拿，却又迟疑地收了回来。

这两日他们又是坠崖又是落水又住山洞的，小燕子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又风干，皱皱巴巴的，更别提贴身的衣裳了。他虽心疼，可毕竟二人尚未成婚，贸然替她买这样私密的衣物，会不会显得唐突？

等两人回到柜台前，永琪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对掌柜道："这件……也包起来吧。"

小燕子闻声回头，见伙计正将那件女子小衣叠好，杏眸一瞪，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你、你给谁买这个？"

永琪眼底笑意温柔，故意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自然是给我夫人买的。"

"不规不矩！"小燕子羞恼地跺脚，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谁、谁是你夫人了？怎么可以给姑娘家家随便买这个…"

永琪低笑出声，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目光灼灼："除了你，还能有谁？"

永琪大笑着揽过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道："走吧，我的'小少爷'，该去会会那个人了。"

两人相携走出成衣铺时，街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小燕子学着男子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着，永琪则不时纠正她的姿势。走到无人处时，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一挠。

"记住，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永琪的眼中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