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不着痕迹地挡在小燕子前面，温声道："我们需要几件普通的男装，越寻常越好。"

掌柜的会意地点点头，识趣地退到柜台后："客官请随意看，这边都是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裳。"

小燕子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像只欢快的小蝴蝶般在衣架间穿梭起来。她踮起脚尖去够高处一件靛蓝色的直裰，腰间系着的流苏禁步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永琪见状，伸手替她取下那件衣服，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粉嫩的耳垂。那白玉似的小耳朵立刻泛起淡淡的粉色，看得他心头一颤。

"这件太贵气了，"永琪将衣服挂回去，手指划过旁边一件灰鼠色的短褐，"寻常百姓穿不起云纹锦的。"

小燕子却突然从另一排衣架后探出头来，发间银簪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道优美的弧光："永琪，你看这件如何？"

她举着的是一件棕黄色的粗布衣衫，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永琪眼底漫上笑意，这丫头倒是会挑，这般粗陋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反倒像是明珠蒙尘，别有一番韵味。

"这件不错，"永琪点点头，又取下旁边一件深灰色的短打，"再试试这件，如果我们要多呆几天，可以换着穿。"

小燕子抱着几件选好的衣服，蹦蹦跳跳地朝试衣间走去，回头冲永琪眨了眨眼："等着看本少爷的英姿吧！"

试衣间是用一道粗布帘子隔出来的小空间，仅能容一人转身。小燕子钻进去后，布帘外很快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夹杂着几声气急败坏的嘟囔。

永琪站在门外，数到第三十七下时，终于听见里面传来小燕子细若蚊呐的呼唤："永琪..."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这...这衣服怎么穿啊..."小燕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带子系不好..."

掌柜的闻声正要上前帮忙，永琪却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不劳掌柜的，内子害羞，我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