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好的。他温声问道："阿英姐，这些...都是你丈夫所为？"

阿英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那里有一块淤青从破旧的衣袖下若隐若现。"他...他赌输了钱就..."话未说完，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在她布满风霜的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小燕子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个混账东西！"她一把抓住阿英的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大姐，他是不是还打你？"

阿英的眼泪落得更急，却咬着嘴唇摇头："没、没什么...习惯了..."

永琪的目光落在墙角一根沾着血迹的木棍上，眼神陡然转冷。他不动声色地挡在小燕子身前，声音却温柔得出奇："阿英姐，你慢慢说。今日既让我们遇上了，断不会坐视不管。"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惨白的闪电照亮了阿英憔悴的面容。她颤抖着嘴唇，终于崩溃般哭诉道："他要把我卖了...说醉春楼的王妈妈出二十两银子...我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啊！"她猛地掀开袖子，露出青紫交加的胳膊。

"畜生！"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破凳子，"永琪，咱们现在就去把那混蛋揪出来！"

永琪按住小燕子躁动的肩膀，转向阿英问道："听你说那债主是什么赵四？"

"是镇上鸿运赌坊的打手..."阿英抹着眼泪，"为首的那赵四心狠手辣，上个月刚把西村李家的儿子打断了腿..."

小燕子听得眼中冒火，在狭小的屋内来回踱步，绣花鞋踩得地上的碎瓷片咯吱作响："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永琪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阿英姐，你丈夫现在何处？"

"一早就被赵四的人叫去了赌坊..."阿英突然抓住永琪的衣袖，惊恐道，"恩人千万别去！那些人都有刀！"

永琪却拦住她：“小燕子，别急。咱们现在去，万一那些债主也在，起了冲突就不好了。不如商量个对策，再做打算。” 他考虑事情更为周全，深知冲动行事可能带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