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竟要动我爹娘的棺材本...我劝了千百回...他次次赌咒发誓...次次故态复萌..."
永琪递上素白帕子,妇人接过时手指颤抖。"今早讨债的又上门...说再不还钱...就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她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我肚子里孩儿还未见过天日...叫我如何是好..."
小燕子听得心头火起,一拳砸在石上,指节顿时泛红。"天杀的赌鬼!该拖去衙门打烂他的屁股!"她转向永琪,眼中燃着灼灼火光,"永琪,这事我们非管不可!"
永琪剑眉紧蹙,低声道:"小燕子,我们尚在逃亡途中,若暴露行踪..."
"可这是一尸两命啊!"小燕子急得声音发颤,"你看她这样子,我们若走了,她转头又往水里扎可怎么好?"
妇人抬起泪眼:"恩人们的大恩...阿英来世再报...那些讨债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哼,再凶能凶得过..."小燕子险些说漏嘴,永琪一个眼神让她急忙改口,"我是说,我们江湖儿女,最见不得这等欺男霸女的勾当!大姐怎么称呼?家在何处?"
"奴家阿英,家住前头刘家村..."阿英犹豫道,"只是..."
"管他什么只是!"小燕子一把扶起阿英,"走,带我们去会会你那混账丈夫!"
永琪轻叹,知她性子如野马难驯。他压低声音:"需得从长计议,切莫暴露身份。况且..."他望向阿英湿透的衣衫,"她需先更衣。"
小燕子这才注意到阿英浑身发抖,嘴唇已冻得发紫。"是我疏忽了!"她忙解下外衫裹住阿英,"村里可有落脚处?"
阿英含泪点头:"前头二里便是...寒舍在村东槐树下..."
三人沿蜿蜒小径前行。路上,阿英哽咽着诉说遭遇。她丈夫刘大富原是个巧手木匠,自去年染上赌瘾,整个人都魔怔了。起先只是小赌怡情,后来变本加厉,不仅败光家底,赌光了我的嫁妆,更欠下驴打滚的高利贷。如今讨债的天天上门,家中值钱物件早已典当一空。
"昨夜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