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
“我……我只想知道她们平安……”他声音哽咽,带着卑微的乞求。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被包裹在无菌襁褓里的婴儿走了出来,婴儿的哭声微弱得像小猫叫。
“温心语的家属?女孩,33周+4天早产,体重4斤1两。母亲暂时脱离危险,但还在昏迷观察。孩子需要立刻送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观察,有呼吸窘迫综合征风险。”
严浩翔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扑了过去:“我的女儿!让我看看她!”
护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脸色依旧冰冷的林姐,公事公办地说:“父亲可以跟我去NICU办理手续,隔着玻璃看看孩子。母亲这边需要安静,暂时不能探视。”
林姐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挡在通往温心语病房方向的走廊上,意思不言而喻。
严浩翔看着护士怀里那个皱巴巴、红彤彤、小得让人心碎的小生命,那是他和心语的女儿。巨大的喜悦和更深沉的痛苦同时淹没了他。他颤抖着手,想碰碰孩子的小脸,又不敢。
他只能跟着护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林姐和她身后紧闭的病房门,走向NICU的方向。隔着厚厚的无菌玻璃,看着保温箱里那个插着管子、努力呼吸的小小身影,严浩翔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他贴着冰冷的玻璃,低声呢喃,声音破碎不堪:
“宝宝……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妈妈……”
空旷的NICU走廊里,只有他压抑的、充满无尽悔恨的呜咽声在回荡。舞台的光环、演唱会的荣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微不足道。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差点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所有。而这一切,本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