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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行李箱放玄关,轻手轻脚走向主卧半掩的门。
床上的身影蜷缩着,高大的骨架在昏黄夜灯下异常脆弱。他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唇干裂,眉心紧蹙,睡得极不安稳——最刺痛她的是,他双臂紧紧搂着的,正是那个巨大的U形孕妇抱枕,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床边放着水盆、毛巾、体温计和药。小陈刚走不久。
温心语心脏被攥紧发疼,拿出手机:
温:【小陈,我已抵京到家。今日无需过来,我照料他。辛苦,请休息。】 发送成功。她轻轻带上门,走向厨房。他需要吃点东西。
(转) 厨房的“战场”与一碗无声的粥)
厨房是温心语的陌生领域,尤其怀孕后被严浩翔列为禁区。她看着锅灶,陷入茫然。
粥……病人应该喝粥吧?米加水?
打开冰箱找到小陈准备好的精米,凭感觉舀米、加水(比例失调)。
笨拙地启动电饭煲“煲粥”程序。守在旁边,锅开始冒气,发出咕嘟声。掀盖一看——水少米多,快粘锅成干饭!赶紧加水补救,一阵“滋啦”白烟后,锅里的东西成了浑浊的半稀半稠的米坨……
看着这锅“杰作”,她懊恼地蹙眉。
“宝宝……?”沙哑、惊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温心语猛地转身。
严浩翔扶着主卧门框站着,睡衣皱巴,脸色憔悴,眼底血丝密布,身形虚浮。但他的眼眸却亮得惊人,盛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不敢确信的希冀。
“你……回来了?”声音干涩颤抖。
心尖像被羽毛拂过般发软,但面上维持着淡然,她低应一声“嗯”,转身用勺子搅了搅那锅“粥”:“把这个喝了。”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
严浩翔扶着墙走近。看清锅里那堪忧的卖相,眼底的震惊和酸涩几乎要溢出来。
哪里是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