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虽然那份情动和渴望并未退去,但狂野冲动的势头被强行遏止了。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虽然欲望的底色仍在,但已恢复了大部分清明。
“……该死。”他低咒一声,不是对她,更像是对这该死的“行程冲突”表达不满。他额头再次重重抵住她的,呼吸依旧不稳,但已经不再具有侵略性,反而带着一种认命的无奈和……一丝撒娇般的委屈。
“你真残忍……”他闷闷地说,声音黏糊糊的,带着被强压的欲求和浓浓的疲惫。
温心语心疼又好笑,凑过去在他紧抿的唇角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乖。今晚好好休息。把最好的状态留给明天的舞台。”她稍微退开一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带着诱哄又坚定的语气,清晰地、像是在提醒两人一个更重要的约定:“我答应你……等回北京。嗯?回北京,我们在属于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北京”这两个字,像一个带着魔力的安全词。它代表着舞台下的纯粹世界,代表真正的、不受打扰的二人空间。
严浩翔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承诺刻进瞳孔里。半晌,他胸腔震动,终于发出一声很轻、但充满无可奈何的叹息。他放弃了站姿,身体重量大半倚靠在她身上,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像个大型的、急需充电的失落挂件。
“温心语……”他闷在她颈侧,嗅着她身上干净的馨香,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和心不甘情不愿,“……你记住你说的话。”
“嗯,我记着呢。”温心语温柔地应着,伸手抚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烦躁不安却又终于肯安静下来的猛兽,“走,去洗澡,然后乖乖睡觉。明天……‘盐汽水’的小王子还要帅翻全场呢。”
听到那个她私下调侃他的称呼,严浩翔在她颈窝里发出模糊的低笑,似乎找回了一些熟悉的亲昵感。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半推半扶地将他带向浴室的方向,高大的身躯倚着她,显得格外柔软和依赖。
淋浴的水声哗哗响起,隔着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光影。温心语靠在卧室的沙发上,胸口那份被他挑起的悸动尚未完全平息,却又被更浓烈的心疼和爱意覆盖。舞台上的他光芒万丈,是万众瞩目、肆意张扬的星;而此刻卸下铠甲的,是她独有的、会疲惫、会急躁、会渴望又不得不克制的少年——一个更真实、更脆弱,也因此而更让她深爱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