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分离,即使在视频里看过无数次,此刻能真实地拥她入怀,那份踏实和满足感依旧浓烈得让他心口发胀。
只是……鼻息间萦绕的,除了她身上固有的、清甜干净的体香,还有一丝陌生的、清冽坚韧的木质调香气,这是他在非洲常用的那款高倍防蚊防虫喷雾附带的味道,二十天的野外录制早已让这气味侵入了他的衣物甚至皮肤纹理,即便仔细洗过澡,依旧顽强地保留着一抹底色。
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收紧手臂,生怕这熟悉中掺杂陌生的气息会惊扰她的好梦。
温心语无意识地在温暖源处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呓语,非但没醒,反而更深入地钻向他怀里,用脸颊蹭了蹭他胸前的棉质睡衣,仿佛在确认某种熟悉的安全感。那丝本能的信赖和眷恋,像冬日暖炉上温着的一碗甜汤,熨帖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关于分离与变化的不确定。他无声地笑了,俯首,一个带着怜惜和浓烈思念的轻吻,珍重地印在她光洁的额角。
??(承) 非洲战利品与“共享后遗症”??
等温心语悠悠转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被窝里的余温和枕畔清晰的凹陷,清楚地告诉她那人刚离开不久。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习惯性地摸索枕边的星月抱枕,入手却是一个质感迥异的东西——一枚由深色硬木雕刻成的简约动物造型,线条流畅有力,带着非洲大陆特有的粗犷气息。
她捏起来细看,是一只神态威武、仿佛蓄势待发的黑曼巴蛇?造型有些抽象,但能感受到雕刻者的匠心。
“醒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严浩翔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端着两杯刚热好的牛奶进来,看到她把玩着那个小木雕,眼神亮了亮:“喜欢吗?”
“这是……?”温心语举起来,阳光透过木雕,在地板上投下奇特的影子。
“在当地一个小镇买的纪念品,据说是当地人用‘铁心木’雕的,”他走过来,将牛奶递给她,然后很自然地坐到床边,从她手中接过木雕,指尖抚过那坚硬的表面,“据说能辟邪。他们雕刻的动物大多是当地常见的凶猛家伙,狮子、猎豹、鳄鱼……我挑了这个,像不像时刻警觉的小哨兵?”他语气轻松,但眼神里藏着一丝小小的得意,“特意给你的小‘惊喜’。”
温心语被他生动的比喻逗笑了:“谢谢你挑的‘小哨兵’,我很喜欢。”她小心地把木雕放在床头柜,和旁边的星月抱枕形成鲜明又奇妙的对比。
喝着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