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退去，只余下一点湿润的红晕，和些许未散的茫然。她看向陈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情绪给得太满，层次递进再清晰些会更好。” 陈铎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但这份共情能力，这份把自己完全‘交出去’的赤诚，非常难得。记住刚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感觉，那是四凤的灵魂。很好。”

温心语站起身，微微鞠躬，声音还带着哭过的微哑：“谢谢陈老师，我记住了。” 蓝布旗袍勾勒出少女单薄却挺拔的身形，那份专注褪去后，属于十九岁女孩的柔软气息重新弥漫开来。

【承·课间暖】

排练告一段落，紧绷的气氛松弛下来。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水、讨论，或是抓紧时间活动筋骨。温心语走到角落自己的背包旁，那是一个靛蓝色的帆布包，上面用彩线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针脚细密，带着蜀地特有的鲜活气息——这是她离开成都时妈妈特意绣的。

她拉开拉链，一阵混合着花椒、辣椒和牛肉醇香的霸道气味悄然散开。她掏出一个印着“张飞牛肉”字样的透明密封袋，里面是色泽油亮、切得厚薄均匀的麻辣牛肉干。她走到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同学面前，笑容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澈又带着暖意。

“来点‘燃料’补充下？”她晃了晃袋子，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甜，“正宗的成都味道，麻辣鲜香，提神醒脑！”

“哇！心语你就是天使！” 饰演繁漪的学姐林薇第一个欢呼，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瞬间被麻得直吸气，又忍不住大赞，“够劲！就是这个味儿！”

“心语，你这眼泪说来就来，到底怎么做到的？” 演周萍的男生赵宇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眼神里满是求知欲，“教教我呗，我每次挤眼泪都跟要命似的。”

温心语自己也拈起一小块牛肉干，小口咬着，弯弯的笑眼像两枚月牙：“秘诀啊？”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大家好奇地凑近，才狡黠地眨眨眼，“就是……先吃块牛肉干，把感官刺激到位了，情绪自然就跟着跑啦！辣得够呛的时候，想想四凤的苦，眼泪它自己就来了。” 她俏皮地指了指自己还有些泛红的眼眶。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