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不听话了，族长不喜欢他。”姜宛左手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腕拧了拧，刚才动手时似乎废了她很大的力气。

不过也是，既然能成为姜子牙的学生，实力又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杨戬敛眸，抬手示意姜宛把手给他。

“没受伤，就是跟他打时间拖太久了，有点酸。”姜宛边说边把右手搭在杨戬的掌心，虽看起来不明所以，但也没有拒绝。

杨戬唇角微抿，把姜宛的手拉到自己这边，照着脑海里印象中的穴位按摩。姜宛刚才说的话，他不会多问，两者之间的交流点到为止，但足以洞察透话语中的含义。

“我会听你的话，你没必要这样跟我证明。”杨戬眼帘往下垂落几分，冷漠如霜雪的眼眸如今是化不开的愁绪。

姜宛侧头看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她即不依附杨戬的地位，又不担心对方会因此离开。相反，杨戬现在能不能继续留在姜子牙的队伍里，全凭她一句话。至少现在是这样。

为人刀刃，见多了姜子牙背后的行迹，帮姜子牙办处理多了棘手的腌臜事。坏处很明显，得到的好处同时也很显著。

在家族地位和世人眼里，姜宛是暂时顶着族长族亲身份的族长继承人。她跟姜子牙是利益共同体，恐怕姜子牙有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在姜子牙眼里，姜宛如今的地位身份全系于他一身，姜宛不可能背叛他，更不可能害他。

“讲真的，我猜到至高神派你来的目的时，心里还有点高兴。”姜宛用调笑的口吻跟杨戬说道。

明明字句里有失望的语气，但讲述这番话的口吻，却又好像不是这样。

之前倒悬天的前辈说骄傲的人普遍晚熟。姜宛表面张扬跋扈，实际张弛有度。要说她哪里有缺陷，恐怕就是做事太狠太绝。

但她是姜子牙的族亲，姜子牙做事的偏执程度大家有目共睹，姜宛作为族亲也只不过是学着长辈有样学样而已。

“我…”杨戬欲言又止，心中的思绪宛如千万缕缠在一起的丝线往着各个方向扯去，解不开，却让其越来越紧绷。

但是我不想继续这样以守护为名的毁灭，以为了人类安全的名义消灭魔种，最后魔种消灭了，居住在那的人们的家也没了。

姜宛叹息，在杨戬手心里握着的手动了动，随即抽了出来。她低声解释道：“你有你的选择，我是我，你是你，我的建议和警示对你仅是参考。如果你要继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