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闻言一愣，脸上严肃的表情都有了崩坏的前兆，他眼里的不敢置信几近要溢出来。什么不能继续了？他们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姜宛会突然这么说话？

“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缉熙，遇到事情不要瞒着我好吗？我可以替你解决。”帝俊轻扶在姜宛两边肩膀的手不再像先前搭着的有力，竟多出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无力感。

姜宛轻笑，故作不在意的漫不经心道：“晚辈一切都好，只是现在长大了，觉得总是依赖您也不好，我总要自己独当一面的。”

多好的借口啊，独当一面。帝俊之前教她管理领地的时候就常感慨，什么时候能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独当一面。现在，姜宛拿从前他说过的话当作借口赌回去，这么一听，竟也觉得合情合理。

帝俊不欠她的，姜宛第二世完成了帝俊的夙愿，也算是对他问心无愧。第三世，无论是以杜缉熙还是姜宛的身份，她都不想与除了能帮她躲开天命的人或事有太多的牵连。

“我并没有与您疏远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姜宛强撑着淡定在帝俊面前解释，她解释出来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心知道自己说得有多离谱，帝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心虚成什么样了，像只干了坏事假装自己很忙的猫。

帝俊两手依旧搭在姜宛的两肩上，他低头俯身额头抵着姜宛的额头，眼睛里要刨根问底的眼神好似能把姜宛看穿，他沉声问：“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没有原因，我就是觉得你是长辈，我跟你这么亲近不合适。”姜宛偏过头，不看帝俊的眼睛，决定下一计猛料。

帝俊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他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侥幸的质问：“你觉得我年纪大？”

天知道帝俊自己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有多崩溃。他在一众神明里年纪算是最年轻的了，没想到现在，姜宛说嫌他年纪大。倒不是说他难以接受，就是他感觉……好，对，他就是难以接受。

帝俊在心里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自己并没有难以接受的理由，他现在可以说是满脑的问号。回想起刚才姜宛马可波罗杨戬三个人对峙的场景，他们都是同一阶段的同龄人，就他大了一辈。

“前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姜宛看帝俊的神情，心里又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她连忙解释，试图把话圆过去。

帝俊站到姜宛偏过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