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缉熙也是你的名字啊？我还以为是你造马甲时编得假名。”金坊主走在姜宛旁边，见缝插针的又找到话题聊了起来。

姜宛嘴角勾起无奈一笑，语调上扬却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说：“除了姜族天骄姜宛，我还有另一个人尽皆知又鲜为人知的身份。”

鲜为人知又人尽皆知？金坊主暗自腹诽姜宛总爱说这种自相矛盾的话，故作神秘，但耐不住她的兴趣确实是被姜宛勾起来了。

姜宛可能需要卖自己关子，勾引自己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聊讲述往事，自己则是好奇除盘古外的其他尊神内部有着怎样肮脏或悲怆的往事。等价交换，不亏不亏。

金坊主装作不经意的瞥眼偷看姜宛顾盼生辉的眼眸，见她仍是一片平静如水的神情，心里头十分不解：怎么感觉她说自己往事的时候这么平静？就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的故事一样。

“看我的眼睛，这种瞳色在你们天界常见，在我出生的地方却是罕见。”姜宛轻点自己的眼尾缓缓吐出一句话，暗藏隐喻又意味深长。

如灰雾笼罩的阴霾散去，可阴霾散去后本该明丽璀璨的瞳仁还是深邃如墨。看不清她瞳孔的颜色究竟是以暗金为底，还是橙红交加的赤金色调，天界的人眼睛里，少见她眼瞳那层淡薄混在暗金中的赤红。

“这么一看倒觉得你的眼睛跟我们真有点差别，你的眼睛比我的红一点，暗金暗金的。”金坊主凑近仔细端详着姜宛的眼瞳，啧啧两声，声音带着戏谑和少女的俏皮。

“十方领域先天神灵，我是那个家族的子嗣。你越界了别乱摸。”姜宛偏头躲了躲，金坊主都凑上来要上手摸了，下手没轻没重的。

姜宛其实还是讨厌别人没有边界感的乱摸的，毕竟在她心里，金坊主只是有利可图的盟友，并不是什么熟人。

金坊主悻悻收回手，姜宛这人表面看着笑眯眯温柔的很，实际上这人的芯子是冷的。狡诈伪善的眼帘半垂，让人误以为眼底闪过的寒芒是泛着温暖的柔光。

也不知道谁能融化这块寒冰，取下一片柔软的霜雪？不过她想，像姜宛这样的人，恐怕对她居心不轨的人只有被她当成蝼蚁弄死的份。

“我喜欢别人叫你姜宛还是缉熙？”金坊主在回去的路上问姜宛，她心底里其实是偏向于后者的，因为那位看着跟姜宛很熟的雅典娜继承人就是这么叫姜宛的。

“不知道，如果非要分哪个顺耳点的话，还是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