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边帮杨戬包扎伤口，边满不在乎地安抚：“结界我加固了，魔种闻不到血腥味也进不来，我这次救你可算是惹了众怒了，你死也得给我活着。”

虽说姜族最重规矩，但自小在十方领域长大的姜宛对男女大防的意识很淡薄。她的父亲十方领主广撒种，光有名分的夫人就有十几位，兄弟姐妹更是认识不过来。

所谓的礼仪道德贞洁，只要有实力足够强大，那就不叫不知廉耻，那叫风流韵事。

“这划痕真整齐，你该庆幸胸前这口子划得不深，不然你早完蛋了。”姜宛手上动作不停，可能是怕杨戬睡过去，所以絮絮叨叨的。

“谢谢。”止了血之后的杨戬声音仍旧虚弱飘忽，但比刚刚气若游丝的状态好太多了。

姜宛垂眸低笑一声，摇头不置可否。魔种的低吼咆哮此起彼伏，他们龟缩在山洞里暂避锋芒。

倒悬天诸多算计，魔种层层叠叠数量几何？灭不尽，杀不完。昏暗没有光亮的洞穴，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净土。

杨戬刚才一直看着帮自己止血包扎的姜宛，目光没有移开一瞬，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抬起头时，他目光才移开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

“你要真谢谢我，下次就别再信倒悬天同行的弟子了。”姜宛甩了甩自己的手，刚刚包扎伤口，手跟开了倍速一样快，现在停下来才觉得酸。

“那我能相信你吗？”杨戬问。

姜宛抿了抿唇，眼睫低垂道：“勉强能吧。”

思绪从从前飘到现在，姜宛坐在茶桌旁，她没有抬手或者开口叫杨戬坐下，杨戬自己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你长头发的样子好看很多。”姜宛避开杨戬眷恋到炽热的眼神，刻意挑起话题聊其他的道。

杨戬嗯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然而他不说话，他的眼神自会帮他说话。

姜宛自觉头疼，她倒悬天假死利用了杨戬。恢复了两世记忆的她，明知道自己的死是杨戬的执念，但还是为了让倒悬天相信，为了让杨戬相信，故意死在杨戬手里。

说缺德吧，挺缺德的。毕竟这么利用人家，认识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死，死在自己面前的冲击不小。

可是杨戬第一世时不也杀过她吗？还是真杀。她假死诓骗杨戬一次，就当一笔糊涂账吧。

“为什么扮成高长恭的样子来见我？”姜宛突然问，她实在想不到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