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哭了,这是赫米恩没有想到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成年后的西弗勒斯永远都是坚不可摧、游刃有余什么事情都能够完美处理的。
所以在看到西弗勒斯哭的时候,他是无措的。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西弗勒斯还是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小西弗一样,都拥有一个敏感、柔软的内心。
如果是哈利、德拉科、甚至是塞德里克在他面前落泪,他都会有安慰的方法,可偏偏这个人是西弗勒斯。
赫米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能不伤害到他,所以他只好安静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慢慢等待西弗勒斯的情绪平静。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那件事就像是一根扎在心里的毒刺,深深地扎在他内心深处,他以为刻意的遗忘、刻意的不去想它,慢慢地心不再痛了就是痊愈了,但是情景再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毒刺都不曾拔出来,又怎么会痊愈呢?他以为的痊愈不过是毒素的麻痹罢了。
瞧,现在不久原形毕露了吗?
唯有怀中少年温热的体温给了他慰藉,他紧拥着少年像是海难的人抱住那唯一的筏子,他不敢松开也不能松开,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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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静下来后赫米恩才问,“看到什么了啊,这么害怕。”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根本没想过得到答案,但西弗勒斯还是回答了。
西弗勒斯闭上干涩的眼睛,“我看到……尖叫棚屋那天……你在面前消失的画面。”
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少年的掌心。攥紧的拳头也被少年一点点打开,指尖从掌心到指缝,他们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感受到了吗?这是我的温度。”
冰冷的手帐贪婪地从少年那里汲取暖意。
一枚轻柔的吻落在西弗勒斯的眉心。
“这是我的吻。”
覆在眼上的手掌挪开,少年模糊的面孔落在他的视网膜上。
“这是我的脸。”
少年抓起西弗勒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笑着说:“来,摸一摸……实在不行戳一戳也行,仅此一次哦。”
少年眨眨眼,眉眼间满是促狭的笑意。
西弗勒斯捧着少年的脸,目光沉沉,“温热的,活着的,你还活着……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