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猫的身型逐渐拉长，变成一个成年男性，他捏住赫米恩的下巴，语气冰冷。

“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这样说话的呢？”

周围的温度因为洛基的怒火，陡然降低，但赫米恩却毫不畏惧地看着对方，他很直白地表示。

“我不知道，我问过你，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还是朋友、家人。你没有给我答案，所以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你说话的。”

洛基脸上露出一个圆滑的笑。

“那么，我用你的这句话，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句话的。”

意料之外的，赫米恩没有生气。

“你总是会这样，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我。”赫米恩叹了口气，声音有些疲惫，“那如果我说，我把你当作朋友，当作家人来看待，你自己会承认这个身份吗？”

洛基愣住了。

“你瞧，问题的根源，根本就不是在我这里。我一直都很清楚，在我的心里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真正不清楚的是你。”

洛基握住赫米恩的双手，表情诚恳。

“你在说什么玩笑呢，赫米。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当然是把你当家人看待了。”

“骗子。”

“什么？”

“你是个骗子，你在骗我。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的胆小鬼。”

“够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就来吧。”

洛基看着那双棕色的眸子，他意识到赫米恩说的是对的，他做不到。

“够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洛基又缩回了他的壳子里。

其实洛基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愫，聪明如他，已经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赫米恩·格兰杰这个中庭人了，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朋友或是家人，而是喜欢。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中庭人，在他的刻板印象中，中庭人和仆人没什么区别，想要让他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仆人，这对于洛基来说简直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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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赫米恩和洛基都没有再提到过